三个环

落叶海

「阳光与阴影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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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嘈吵的音乐声下，穿过了漆黑的走廊，进入了一个包厢。包厢呈圆形，除了入口的位置是门口之外，围在墙前面的都是暗红色的沙发，沙发上疏疏落落地坐着十多个只看到身型而看不清样貌的男人。

8 J2 a: Y( \1 T! d+ @) y　　少女穿着性感的坦露衣装，在包厢的中央位置，展示着似乎仍然在发育当中的幼稚体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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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e+ z" z( U4 q; g+ |% P　　当然，少女们只是打扮得看起来像未成年而已，这一间是正式的持牌会所，并不会做出这种一看就知道不合法的勾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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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找出会所里不合法地方，就是这里其中两个男人今天的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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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们是警员，正在做的是俗称「放蛇」的行动。简言之，就是假扮客人，从而在过程中寻找这一间会所的营运中有没有作出犯法的行为。

: N- a' Y: y/ |　　少女们在客人面前扭动腰姿、媚眼、牵动嘴唇……这些，都是活在阳光的背后、阴影下的少女。

　　约翰和仲尼，身份是警员。同时，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，而且是正直壮年的正常男人，又怎么可能对少女们身体的挑逗没有反应？

　　而且，使用的是公帑……所有的支出都可以凭单报销。

5 O& ~: f2 G) V7 ?6 h- h　　少女在闪烁的射灯之下，身体诱人的部份不断若隐若现地展示。

/ u' d# ]; V, a9 _" n/ e　　就在他们犹疑于理性和欲望之间的同时，狩猎活动，在无声无色中已经展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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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狩猎」是这会所里的说法。其实就是坐在这里「欣赏舞蹈」的客人，走到中央的位置选择喜欢的女孩子，然后离开包厢。

　　至于离开包厢的意思，当然是指客人与少女一同离开会所，转到附近的时租酒店，进行那一回事了。

9 ]: _/ ?1 I; s* q" {6 i　　在这意义上，会所并没有提供任何性服务，也就是没有犯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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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狩猎」当然是圈套。是一种氛围。相对如传统的「金鱼缸」－即是让所有少女们坐在玻璃房里面任君选择的方式。这一种牢牢掌握着客人「不快一点选择，美女就会被别人拣走」心态的方式，使一些质素其实不算很高的女孩子也有机会被点中，也缩短了会所在处理客人选择时所花的时间，提高了营运效率。

　　但警方并不相信单单这一个理由，就能够让会所的生意如此兴隆。同一集团，以不同名称，短期内开了四所分店。被把握着心态的客人亦是不断不断的回头光顾。这中间必定有问题，警方几乎已经下了定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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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是，警方在多次「放蛇」行动之下，都依然查究不出原因。约翰和仲尼这两个警员，都光顾得要变成熟客了！

　　这一个是上个月的要过的APRIL ；这一个是上星期的MAY.啊，这一个是琪琪，隔了几个月没见过她了，原来还在吗？凝视着中央舞池的约翰的心里想。

　　回想起琪琪幼嫩得像是还没有完成发育的身体，约翰的阳具不其然地充血了起来！

　　就琪琪吧！约翰心里说。

　　正当他站了起来，正要步出舞池，他就看到在闪烁的灯光中有人伸手抓住了琪琪纤幼的手臂。

9 x& I% u) k; A　　「啊！」琪琪惊讶的叫声在嘈吵的音响中依然清晰。

( `+ A. G. y9 w  ~, {9 P! U- D1 `　　在闪烁的射灯光线中看到了男人的脸。三十来岁的样子，穿着普通的纯白色衬衫、浅蓝色的布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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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哎！慢了一步！约翰心里说。

! K  d% ?4 I. B) y" P) H　　「啊！不、不要！」琪琪再次惊呼。在门口边缘把守着的两名会所男职员立即上前，一个护着琪琪，一个双手捉紧男人的双手手臂，然后四人立即离开了包厢，同时换入了另外两名会所男职员进入包厢。

　　发生了甚么事？约翰心里说。然后约翰向仲尼横了一眼，示意他打算出去查看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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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四个人就在走廊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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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琪琪，发生甚么事了？」似乎是职员的男人的声音问。

　　「不…其实……这个男人，不行！」琪琪的声音抖震着。

　　「喂！该放开我了吧？我好歹也是客人啊！」男人的声音大叫，似乎是被捉拿着的客人的声音。

" V/ v5 T  d+ X/ W1 p+ a　　「琪琪，这个男人做了些甚么吗？」职员说。

" |  P" G/ V: f1 q+ x8 \　　「不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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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放开我！」男人说。「嘿！环，跟他们说清楚吧！」男人的语气变得轻佻地继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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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这个人……是我姐夫…所以，不行！」似乎原名为「环」的琪琪大声地说。

2 ?4 h, t# @5 ]　　事情清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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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Z" x* P2 _. Z, I7 J9 C　　职员立即放开了客人，并先请客人去了另一间包厢。

　　「姐夫也好，爸爸也好，反正也就是男人一个。」「哎…你欠我们公司的钱，不接待客人，怎么还啊？」「反正都已经被知道了啦？被姐夫睡一睡，反而令他变成共犯了，不是吗？」「不接待客人啊…手续上很麻烦的呢…而且你也知道，这一行，不是开除就了事啊？」「钱也不会给少你的，和谁睡又有甚么关系呢？」两名职员对琪琪的态度立即完全转变，威逼、利诱……约翰对琪琪的遭遇非常同情。但，作为活在阴影中的女孩，这个也许就是所谓的命运了吧？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任务，只要琪琪被那两个职员说服而与客人发生性行为，那就不算强肏。而又就算真的发生了强肏，能够抓的就只有那一个姐夫而已，反而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，可能使会所更加提防，要查到会所的犯罪活动就更加困难了。

　　约翰摇一摇头，回到包厢之内。

: I3 q( H0 |3 |0 c) _　　仲尼已经选择好了对象，是上个月的APRIL.

" r* h5 b& y+ ?) ^; ?4 i0 {$ \　　约翰回到沙发上，要了一杯白兰地，凝视着舞池里的舞动着的少女们，却觉得没有一个及得上琪琪。待了半小时多，他摇一摇头，然后离开会所。

( L3 H( p. g. Z+ b7 t. R　　走到了会所隔邻的街道上，停泊着几辆闪烁着红光和蓝光、示意着正在工作中的警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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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唉…发生了甚么事？约翰身为警员的灵魂驱使他走上前去一探究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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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]3 y; X' I* p* E　　穿过围观的人群，看到围在蓝色「警察线」之内的，是一具脸容朝地面的女性尸体。以尸体的表像的情况来看，似乎是从高空堕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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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约翰抬头，老旧的大厦之中，三楼的一层以红色油漆写着「时租宾馆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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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Z1 M8 u5 r8 j: q3 U: b1 l　　约翰回看尸体，穿着性感的打扮，幼嫩的手臂和大小脚，从颈项和后头部依稀仍然看得到幼稚的纹理……

$ x) s$ W, s: t5 z% d+ s　　这……难道是琪琪？！

& W- G& l# \& F; ~% d7 }: ]4 B　　调查立即展开。

, i. \. [; D: g1 o/ d. C' b8 k　　死者本名似乎叫做「环」，在会所里使用的名称是「琪琪」。但由于琪琪也并非会所的正式员工，所以会所也没有她的个人资料。至于她留下在会所的个人物品里，并没有任何可以得知她身份的东西－就如同被巧妙地清理过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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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C0 R( O) L- Z3 N# I' [　　从宾馆门口的闭路电视上清楚看到有一个男人与琪琪一同进入宾馆，大约二十分钟后男人先行离去，接着琪琪离开宾馆。

　　从大厦走廊的闭路电视上看到，离开宾馆后，男人就离开了大厦。而琪琪离开宾馆后，却是走上天台。从天台上架设的闭路电视上看到，琪琪从天台上毫无犹疑地一跃而下。

　　自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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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Z/ T5 T/ x; X/ N　　毫无疑问的自杀。

　　一个妓女的自杀，没有甚么了不起的事情。调查自杀案的警员稍稍查问了会所，会所职员说琪琪与平常一样与客人外出，没有甚么异常。客人消费时使用现金，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纪录。客人报称姓李，但不能确定是否真正姓氏。至于琪琪与客人出外做甚么事情，会所一概不管亦不知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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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官式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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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约翰不属于调查自杀案的那一队人马，却因为事件牵涉正在调查的会所，所以被允许查阅事件的报告。

; M- Z9 T( ~, e& ]/ ~8 n* M5 z) x　　而约翰手上其实掌握着更多的资料。那一间时租宾馆，并程度上与会所的高层是有所关连的，所以大部份的妓女都会把客人带到那一间宾馆。而作为调查范围的宾馆内部，早已经被约翰和仲尼二人，偷偷装上了不少微型录影系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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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姐夫，你为甚么要这样做？姐姐知道会很伤心的！」「嘿，现在来谈家事？还太早了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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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姐、姐夫！」

　　男人扯下了琪琪性感服装上的吊带，一双小巧的胸脯立即暴露了出来。男人低下头就狼吻了上去。

　　「不！不要啊！我、我是你的小姨！」琪琪反抗着，但瞬间就被制服、被压倒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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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要啊…」男人伸手到琪琪的短裙里面并扯下了内裤，然后那粗大的手再次潜进短裙之中。

7 x, j" V& K6 [2 c7 ~0 I　　琪琪最初是交叉着双脚抵抗，但最后却无力地慢慢张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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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啊…不要……姐夫！」琪琪双手无力地反抗。

: W! G. V9 h& K8 b! n　　男人无视琪琪的反抗，解下了自己的裤头，露出凶相的阳具！

/ E& q/ S, ~* |. [6 n" f( h　　天啊……约翰心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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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P7 n0 }$ |! i8 h. v　　男人那无情的巨型阳具，就这样硬生生地刺进了琪琪的体内，琪琪的脸上痛苦得扭曲，幼稚的身体一整个的绷紧着，手指紧紧的抓紧着床单，使床单都被拉扯得变了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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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o- i# r: S  \* a+ |　　「呜！好、好痛！」琪琪痛苦地大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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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r4 c# \1 n: y( q# K& {" A　　约翰回想起几个月前与琪琪渡过的那一夜，自己差点就被那浅浅窄窄的小小屄所榨干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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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轮短短的前戏，在那幼体上品尝了各种鲜甜的味道，然后就插入。毕竟是召妓，女方是否舒服，不用在意。当时约翰心里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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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插入不了几下，就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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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}' w3 s( B+ n: O　　由于带着套子，琪琪似乎没有发现。约翰把阳具退了出来，再次集中精神，花更多时间再次逗玩琪琪的美丽身体。

& c5 ?2 f2 Q8 }* R) d2 X: M　　琪琪不像其他妓女，她并不抗拒舌吻，而且相当投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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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把琪琪的身体反了过去，约翰凝视着琪琪背上的脊痕，很美！约翰伸出舌头，从股间一直扫向后颈。

7 D: @" p# H4 \  g  l  |% X　　「啊…啊啊…」琪琪发出了令人感到舒服的声音。

　　然后，约翰注意到琪琪后颈上的纹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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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少女独有的纹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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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V& D: b; d) F5 x/ z1 ?( B- r　　说不出原因，说不出分别，但男人都会看得出来。小 女孩的后颈、少女的后颈、女人的后颈。就是有那么微妙的分别。

% `; x+ g2 e7 Z" A( H　　约翰的阳具再次坚挺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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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一次插入，大约维持了五分钟。

　　「嘿！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姐姐。但是，环，你这一辈子也得服侍我了！哈哈哈哈！」男人留下了这一句说话，然后离开了宾馆的房间。

; b: Y/ s" ^# @$ _9 U9 ^& m6 O　　录像中躺在床上的琪琪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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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理应像阳光般灿烂的少女的脸上，就像坠落在阴影中的尸体一样。

! B5 o9 R# I: ^3 x) e* w　　「不做第一，也不做最后」

* M4 \/ x* u2 |: R' a- t& D　　我的女朋友，叫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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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S' h! [8 W3 z# A8 g% W　　她是一个性格保守、沉默、爱看书的女孩子。

　　虽然她不知道，但她是我的初恋。啊，或者这样说，如果被她知道的话，她也未必会跟我在一起了。

" d  ~, {0 Y& f, a- X& H+ W6 P　　我回想着刚刚与环一起的时候，真的很快乐。每一天的日子，也好像在天空中飞翔一样。

: [! h0 s8 _0 _8 x& o　　我的身型在班里算是比较高，而环的身型不算高、也不算矮，走在我的身边也不会令人觉得异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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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@0 w( F& _5 O& o  a　　我们走遍香港每一个景点、每一个情侣必到的地方。我的家里有一点钱，消费的事情不用担心。环会在意是否花费得太多，我也知道环的家里似乎经济状况不太理想，所以大部份的开支也是由我来付。

　　没关系，我们是真心相爱。虽然有点愧对父母，但钱财这一些身外的东西，不用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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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直相信我与环是会终身相伴，我一直相信我们会白头偕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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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p! G; [3 ?5 p; g9 R1 O　　直到那一天，在我的家里，我们做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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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环的身体好漂亮，胸脯圆浑而且不太大不太小，刚刚好一双手就能够完全把握着。尖尖的乳首，虽然不是粉色，但也绝不是黑色的。

　　我特别喜欢依偎着环的头发，及颈的长度，不太长也不太短，刚刚好。

' R& k2 Q- @( y7 b" n: o　　环的身体和她的性格一样，颇冷淡的。我要花很多时间，才能让她的身体产生反应。

6 w% l, Z) V/ k+ M　　啊？当时我是处男，没错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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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学习性知识的最佳途径，当然是看A 片嘛！而事实上，我也是靠看A 片的经验而完成与环的第一次交合。

* `, Z! \. |" d6 \　　环的小屄？刚刚好。我也不知道怎样谓之窄还是阔，总之，我觉得是刚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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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L* ]- C% K# h* l3 a; X　　天造地设似的，对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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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那一次的经验，使我与环之间产生了裂痕。或者说，裂痕是由我单方面开始造成的。

: Z8 g% v! J% a  s- V　　环，不是处女。

4 m) R  Z0 T, g$ R　　我不是有甚么处女癖的变态。但对于我来说，环不是处女，这一个打击，相当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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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么内向的女生，这么纯洁真诚的女生。而我作为他的男友，却竟然不知道她早已经不是处女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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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b  n4 F2 v/ x7 c% Y　　这与我是不是处男无关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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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8 H; X2 G8 `: W# n  K7 T　　我只是觉得，她隐瞒了我。有关她前男友的事情－隐瞒了我不是处女的事情。

! J9 u! N- y& z$ q. s+ m: e　　渐渐我觉得越来越不了解她，甚至觉得她是不是瞒着我正在与其他的男生交往、甚至做爱。

　　「信任就像一张纸，一旦皱了，即使抚平也回不到原样。信任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失去的东西，也是最难挽回的东西。」李嘉诚先生如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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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之后，我与环越走越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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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越来越少的见面、差不多没有交流的约会。

+ }1 g1 e( Y8 K/ o2 m/ I  c- `8 I　　没有谁提出过分手，也没有谁诉说过未来。

　　直到前一天，我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。

　　环从来没有寄过电子邮件给我，所以我也没有意识到那一封邮件是由环寄给我的。标题是「无题」而且含有「附件」。最初我以为是病毒或是广告之类，所以没有理会。

" S" _6 Y( ^- Q3 X+ L" `" W- V　　到我发现邮件的时候，已经联络不到环了。

　　邮件的内容，是A 片情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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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( {. ^$ q" l3 h7 c0 T4 m' X3 B　　「怎么又来了？」环说。

* h( m: m9 O! v; K　　「挂念你啊！」年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说。

% G2 \. Y, G/ B: j4 U　　「不要，姊姊在外面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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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P: g, `# `: H7 l9 ?: {　　「有甚么关系？」男人说着，把环推倒在床上。

　　男人伸手解开环身上的衣钮，一颗一颗地。

　　环没有反抗，只无言地躺在床上，任由男人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睡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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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想这是环的房间，因为我看到了去年她生日时，我送给她的挂墙饰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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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w7 b  c% ?% x2 P+ t　　男人就在环的床上，覆盖着她的身体。

　　没有前戏的插入，没有感情、只有兽性的身体摆动。

　　被压在下面的环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，双眼只默默地看着墙上的那一个挂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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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K& X$ W& u7 I, C　　男人托住了环的头，吻住了。环没有反应，但也任由他的舌头肆意进出她的口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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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像个人偶。

! b  X3 S) c# J$ `+ `0 ?( K　　男人把阳具从小屄里抽了出来，射精。男人把精液都喷洒在环的身上，然后稍为清洁了一下自己的下体，再穿好衣服，就离开了房间。

　　过了几分钟，环才坐起来，走近镜头前。然后录像就中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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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明显地，这是环自拍的片段，但拍摄的目的是向我这一个男朋友示威吗？

7 B- r1 C/ J. u　　我不知道，在这之后……不，在收到这电邮之前的一段时间，我已经没有见过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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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o- H0 O8 V2 }& ?) h. @( D　　但昨天，我收到一封信。是环寄给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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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?8 V2 L* P, P7 `: b1 }. Y　　「您好。

5 C% b* T3 M, b　　抱歉，打扰了您宁静的生活。

　　我是一个不懂得表达自己的女孩，抱歉了。

7 F0 J$ K3 ~% P/ r4 n4 Y2 Q　　自从那一天，我知道您在意了。我不是您心目中的天使。我只是一个平凡得再平凡不过的女人。

8 S7 |4 _9 g$ P$ _4 A0 T! M% x6 f　　没错，您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，也不是最后一个。我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，都是同一个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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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n" h' t4 \% [) K* W. g　　我很想说，（涂改液）您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。（涂改液）突然的离去，抱歉。就如同我是别人的妹妹，也是别人的姊姊，从一开始，我就没有掌握自己的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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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很失败，做甚么事情也从来没有出色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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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没有像姊姊那样，考试是永远的第一名，也没有考过最尾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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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没有一项说得出的特别能力，但也并非完全一无是处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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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t2 |, E. `! J. ^( `# C9 I+ ^　　我不知道、这几个月以来，我不断思考，到底，我能够给予您甚么？

8 p5 t" P: t8 Y$ ?* N　　然后。原来。没有。

5 t: k8 G# v5 [" p: E; h　　接着，今早我在电话里听到了那一个消息。

2 R7 A. k4 P4 Z9 Y4 m: |　　我就知道了。

5 f1 }+ g$ G* b: z& h　　我当然不是第一个，但原来！我也不是最后一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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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w( J/ i$ W3 D, _% p* S1 ~　　另一方面，既然已经不是第一个，我也不能做最后一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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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抱歉，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。

　　希望不能再遇。

8 w4 P2 [! R$ l5 d　　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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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[- E9 O1 P2 N) O7 `　　「必要的沉默」

2 z5 e; H6 N; L% U8 K　　「老公吃饭啦！」我对正在浴室洗澡的丈夫说。

& D, n% i' m. s8 ^! j/ _0 |　　「啊…来了来了！」丈夫在浴室里回应。

" c. b1 d: Z' x" y+ i　　这一天，发生了很多事情。实在很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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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今早听了一个很长的电话，下午发现了那一件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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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之后，到街市买餸、回家煮饭。

　　丈夫今早外出上班，下午刚刚回来，就跑去洗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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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n: D/ _  M! D" o' T9 q6 l) @8 \　　我坐在满枱餸菜的饭桌前，回忆起过往的种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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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父母，在我十九岁生日那一天，因为交通意外而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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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p. l$ V5 D" ~# M, ?  _2 W　　原本尚算满足的一家，顿失依靠。我和两个妹妹，只能够投靠亲戚，但因为家里的一些往事，亲戚并不喜欢我们一家，接济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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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十九岁辍学、十九岁在快餐店工作，然后认识了现在的丈夫。他是酒楼的厨子，年纪比我大十二岁。

% }5 q, ~# w- ?( E! |　　由相恋到结婚，半年。之后买楼，我们与两个妹妹同住。当时两个妹妹还在读书，所有开支都倚靠着我和丈夫。

1 A& B; V$ Y" `- d, h4 D5 G　　为了供楼，为了家庭开支，我一天做两份工作。

2 M9 [! f; M; M　　而两年前的那一个夜晚，因为夜班的同事家里有事而作出临时变动，我提早了回家。

: r9 v: g. X" w　　「啊…不要…嗯嗯！」在我的房间里竟然传出了女孩的声音！

, {7 U& H) ~( R# |　　「嘿！很爽吧？怎样？比上次还要爽吧？！」竟然是我丈夫的声音！

　　「啊…姐夫…不要了！啊…」女孩的这一声「姐夫」，把我打进了绝望的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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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竟然是二妹……

　　愤怒、羞愧、怨恨，一下子充满了我的胸怀，我立即就想推门进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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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Y. i& F0 Z  _) v! a$ C& p- W* e　　「嘿嘿嘿，真爽！比起你姐，你的身体好玩多了！哈哈哈哈！」比起……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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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…不要！不要这样啊、啊…姐夫……」二妹的声音竟然像是欲拒还迎！

　　「上次说好了的！不是吗？你姊一天到晚只顾着工作，就由你代替你姊来满足我！我就不跟你姊离婚，不是吗？！还是说，你想我们离婚啊？」离……离婚……？！

6 ~3 x. z3 K: o: y  c　　「不、不要离婚…啊…姐夫，不要啊…那边！啊！」二妹的声音似乎很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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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的确，以丈夫的阳具来说…二妹的身体还太小啊……「啊…不行了…啊啊…姐夫！不要啊……」二妹的声音有点疯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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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a# @4 N* W& s0 k　　「嘿！屁股抬高一点！」

　　啪！

( r) g- B9 }* s- C  J. ^" }　　「啊！痛！」二妹的惨叫声。

　　「你乖乖听我的话，我就不打你！」丈夫大声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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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啊啊…我听你的！我甚么都听你的！不要打我……」我的心冷得像石头一样。

　　二妹没有背叛我……丈夫在威胁她。我应该要让二妹不再受丈夫的威胁！

  `3 K9 Q$ o) h　　但是…哪里来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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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Q7 W, ?% ?" r5 e8 e5 c. W　　单单要维持这一个家，我已经尽了力。哪里来钱可以让二妹独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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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{' {, I( r, j' i　　丈夫的收入才是家庭的最大支柱，即使我打两份工作，也及不上他收入多……

　　为了妹妹们的生活……我不可以离开丈夫！可、可是……冷静一下想……其实，也没有改变的必要…吧？

9 `9 H; P7 T1 s# h　　我们继续工作，由二妹解决丈夫的性需要。

　　我们一家就可以继续生活得好好的，不是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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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既然二妹都同意了，不是吗？为了一家，我必须……沉默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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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得沉默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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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必要的沉默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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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A2 n5 r. o* W/ r7 t$ K; \　　隔天，我买了一盒家庭装的避孕套，放在二妹的床头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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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对此，她甚么也没有说。总之，只要垃圾桶里出现避孕套的空盒子，我就会再买一盒新的，放进她的床头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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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o) M2 K' ]9 l　　自我替她买了避孕套的那一天之后，二妹的性格变得更内向，在家里几乎一句话也都不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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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而我认为，也许那是我与她之间，必要的沉默。

) [5 B- ~6 M, x( H" ~7 x　　「哇？这许多餸菜？」刚洗完澡的丈夫说。

　　「嗯……」我轻轻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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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I) V7 _% I4 y% E' L　　丈夫搂住了我，在我的额上吻了一下。

" S" H8 T( @$ ?9 M　　「二妹呢？」丈夫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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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在。」我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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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三妹呢？」丈夫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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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回来了。」我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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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! G0 x+ `; C* c; t0 k5 p! v3 J　　「哎？哈！那么…环，今晚我们二人世界吧！」丈夫说。

　　「嗯……我去倒碗汤给你。」我向丈夫微笑。

　　「好的，今晚喝甚么汤？」

　　「西洋菜煲猪肺。」我回答。

　　「哇！两样都是那么麻烦的食材啊？」丈夫讶异着。

　　「对啊，今天不想闲下来，只想尽量做多一点事情。」我回答。

　　丈夫跟着我走进了厨房，再次搂住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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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S) ~+ g5 @& j* V- L$ g　　「老婆，别要累坏了身子，放假就多点休息嘛！」丈夫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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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嗯……接下来，要好好休息了。」

　　「对啊，环，我们今晚好。好。休。息…」丈夫微笑着说，而我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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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l' A1 P! C" E# ~; \( J　　倒了汤给他，我们回到了饭枱。

' W2 J. N4 I, U/ Q2 k8 t　　「她们不回来，就不要煮那么多嘛…太浪费了呢。」丈夫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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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" E0 X( A$ B" w　　「哎…明天，是甚么日子，你记得吗？」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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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s# o% v) V* k( h+ W8 M/ m, c　　「啊？明天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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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z" [' c, I5 s* x　　他记得才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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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_: _2 B. f8 T# {* t2 S4 r& I　　「结婚周年。」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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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U+ ]% ~1 ?# S" q# A5 A; y　　「哎啊！我差点忘了！抱歉抱歉！老婆，最近工作太忙…」「没关系，来，喝汤。」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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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t1 u0 S+ P( ]. z" [8 M, q　　「谢谢老婆！」丈夫啜了一口汤。「你呢？」他说。

　　「我晚点会喝。」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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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…」丈夫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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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待丈夫喝完汤，我再替他添饭。

　　「环，你不吃吗？」丈夫说。

　　「我等二妹一起吃。」我说。

　　「哦…」丈夫回应，然后默默地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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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凝视着丈夫，一口接一口地吃下我煮的餸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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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咳！咳咳！」丈夫突然咳嗽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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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E$ Y9 ]$ L, F% w' _　　「怎么了吗？」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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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咳！咳咳咳！」丈夫痛苦地按着肚子，嘴巴上不停地咳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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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沉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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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凝视着丈夫痛苦的表情。

+ W, g$ o, K9 k7 b  l6 D' Y8 v　　丈夫痛苦得身子曲了起来，头栽在枱面上，装着饭餸的碗碟都倒下到地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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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咳！咳咳！瓜！」一大口鲜红色的液体自丈夫的口中喷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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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接着丈夫的身体从椅子上跌落到地上，卷曲成虾状的身体抽搐了几下，就一动不动了。

　　我凝视着丈夫已经失去生气的双眼，他好像有话要说，又好像无话要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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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也好像有话要对他说，但又好像没有话要对他说。

! \& ~& o0 i% s5 q+ f* @) Q　　也许，这是我们之间，必要的沉默。

6 k/ R: _% R; Z0 d* j2 }. [3 {　　我走向二妹的房间，打开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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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二妹就像下午我看到她的时候一样，沉睡着。

　　闭上眼睛的身体，沉默着。

6 \7 J& l8 s( [  C  q2 |　　空着的六个玻璃瓶，是同一个品牌的安眠药。二妹很细心，玻璃樽上面印有六间不同药房的价钱标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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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二妹经常说，她是我的妹妹，也是三妹的姊姊。无论做甚么事，也不是第一，不是最后。

0 h; ~* R6 _& `8 i) M3 w6 L5 c　　今早警局打电话来，说三妹跳楼自杀。

/ `& M# K* N( ]　　之后轮到二妹，服安眠药自杀。

) f( w" G. G9 O7 Z8 p　　我一直所坚持的、我一直所维系的家，已经不再存在了。

! E- s* H# \2 d" p0 i; v　　我向公司请了假，煮好了最后一餐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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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o# K' l6 n7 m$ ?  t+ ]　　煲汤，是清洗很麻烦的西洋菜和猪肺。

　　没关系，丈夫喜欢，就煮他喜欢的。

6 \& G( F3 _6 e# q; {" f　　我默默地走到厨房，拿起了汤碗，倒了一大碗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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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很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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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凝视着碗里的汤，沉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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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沉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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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U& f6 n7 j/ ?; _　　一口接一口地吞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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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必要的沉默。

　　这是我们一家，必要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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